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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王/喻王】果陀 09-1

※Attention※ 
配對是索克薩爾x王不留行,不過性格參考喻王,也可以當喻王看。 
奇幻,溫馨,慢熱,日常向,沒什麼劇情。大概是個溫柔安靜的故事。

私設有。





09-1


  雪又開始下。

  待了這麼些時日,索克薩爾雖然出門的次數不多,但對房屋周圍還是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深冬,太陽下山得早,天邊已是一抹紅橙。他在能看見屋子的地方轉了一圈,一直走到了幾乎快看不見房子屋頂一角才停下。

  不行。索克薩爾想,洩氣似的用鼻子吐了口氣。舉目而至還是一片白。他到來的路程就如王不留行所言,消失的無影無蹤,完全摸不清方向。
  他以為在這樣的地方,只會有王不留行一戶人家。

  王不留行一早就出去了,直至太陽幾乎要西下都還沒回來。索克薩爾總算是體會了一把什麼叫閒得慌,只好出來瞎晃,順便探探回程的路,仍是未果。索克薩爾看了看深及腳踝的積雪,蹲下身來,用手抓了一把。山上的雪很細膩,一捏就定了型,他甚至有了乾脆堆個雪人來玩玩的念頭。

  「年輕人,山裡天暗得快,還是快點回去比較好喔。」

  索克薩爾聞聲抬首。一個帶著溫和笑意的人立在他前方不遠處,聲音沉穩,臉上卻略有滄桑和疲憊的痕跡。索克薩爾站起身來,拍了拍肩上的雪。

  「沒想到能在這種時候遇到外地人。」那人又開口,呵呵笑道。「你是小王的客人嗎?」

  小王?索克薩爾腦袋轉了一下才意會過來他大概是指王不留行。「您怎麼知道我是他的客人?」
  「這山就我跟他兩戶人家,又沒人會來找我,當然就是找他囉。」那人說。「不過,這些年也很少看到有人拜訪他了。」

  索克薩爾輕輕點了點頭。往四周張望了一會,天色的確漸暗了。

  「你是在找下山的路嗎?」那人說。「現在是下不了山的,路被雪堵了。」
  索克薩爾聞言苦笑了下。「是,我知道。」他看向那人。「這裡每逢冬天都這樣嗎?」
  「是啊,小王沒跟你說嗎?」那人問。
  「有,只是想下山時已經……」索克薩爾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在這裡生活,不會不方便嗎?」他也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問眼前人。

  那人聞言露出了有點複雜的笑容,朝王不留行小屋的方向看了看。

  「落葉歸根吧。」那人說。
  索克薩爾也回過頭,朝他看的方向看去。耳邊卻幽幽傳來這麼一句話。他轉回頭,臉上有些疑惑。
  「你不知道吧?」那人見他不解的神色開口。「小王是在這裡長大的。」
  「您似乎……很了解他?」
  「說了解太過了,能了解他的人可不多呢。」那人搖了搖手,樂呵呵的笑。「只是鄰居當久了,交情比較早而已。」
  「他、」畢竟能了解王不留行過去的機會實在太少了,索克薩爾還是沒忍住衝動:「他跟我說,他有個很親的朋友……」
  「他是這麼說的?很親的朋友?」他搖搖頭,嘴裡喃喃道。「唉,過了這麼些年,還是這麼倔脾氣……」
  索克薩爾蹙起眉頭。「難道不是?」

  那人看著索克薩爾,看了一會兒才揚起一抹無奈的笑。「你知道治療之神嗎?」
  「治療之神?」索克薩爾眨眨眼睛。「防風和冬蟲夏草?」

  治療之神是個聞名榮耀大陸的傳說。有人說是治療之神是一體雙生,也有人覺得更準確的說法是他們共用一個靈魂,一名牧師和一名守護使者的治療之術登峰造極,據說是連現今第一牧師石不轉都到達不了的高度。
  不過最具爭議的傳言是,微草能兩度稱霸,就是因為有治療之神坐鎮。但當時還是城主的王不留行對此從來沒有鬆過口,於是不得而知。
  然而實際上也真沒人見過治療之神。不管是在戰場上,還是市井裡,治療之神從始而終都是聞其事而不聞其人。就連微草人自已都沒見過,更別說是外地人。

  「那不是傳說。」那人卻是開口,歛去了笑意。「防風就葬在這座山的某處。」
  索克薩爾瞪大了眼睛。「防風去世了?」
  那人又搖了搖頭,唇角微勾。「神是不會死的。」他說。「只是他的狀態與死無異。」
  索克薩爾難得被搞糊塗了,他好像捕捉到了什麼,卻又是霧裡看花的。「不對……我憑什麼相信你?」
  「這是你的問題。」那人似乎無所謂。

  索克薩爾之後再怎麼問也問不出東西來了。他看了看已經染上藏青的天空,提了最後一個問題:「請問您怎麼稱呼?」
  「我啊。」那人笑了笑,這次總算是給出了一個答案。「我叫獨活。」

  獨活離去之時朝索克薩爾揮揮手,拋下最後一句話。
  「剩下的,他會自己告訴你的。」


  王不留行回來的時候,天已經濛濛亮了。一抹魚肚白的顏色從藏青翻出,和雪色融成一景,王不留行深色的衣裳顯得格外清晰。他拎著簍筐,從樹林中走出,攀過小坡,才看見自己的房子。索克薩爾坐在屋外的長廊上,手中執著一支細長菸槍。不過他只是拿著而已,似乎沒有要抽的意思。菸草末端細細燃燒,不見火光,只見一縷孤煙扶搖直上。索克薩爾出神的望著煙,沒在第一時間看見王不留行。
  王不留行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從索克薩爾在他這住下以來,他是第一次看到索克薩爾露出這樣的神情。眼中靜默無瀾,像是在思考,卻又是漫無目的的思考。王不留行在柵欄門外站了一會,最後還是推開了門,「吱呀」的一聲喚醒了索克薩爾,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回來啦。」索克薩爾偏過頭,銀髮鬆鬆的挽在肩上,臉上露出了舒心的笑。

  王不留行的手扣在門板上,緊得有些泛白。
  他還沒習慣有人在他回來的時候這樣問候他,有時候還會忘記自己家其實還住著另一個人。但對方的言語卻又是那麼理所當然,甚至給了他一種「自己從來不是一個人」的感覺。

  王不留行「叩」得闔上了柵欄門,兩手抱著簍筐,遮住了小半張臉——他突然想到自己出去了一天,午餐晚餐都沒給對方留。「嗯。」他悶悶應了一聲。又說了一句:「餓了嗎?」
  索克薩爾壓根沒在意對方沒幫他打理吃食,他也不是沒自己做過菜。只是發現王不留行好像很喜歡用這句話當開場白——也不知道是僅限於他還是王不留行對所有客人都是這樣。他低低的笑了起來。「不會。」

  王不留行與他對視幾秒,才點了點頭走進大門。簍筐裡的都是乾果,不須過多的打理,清去霜雪放著陰乾就行,簡單的動作之間,他卻想起了索克薩爾舉起冬莓,瞇著眼睛看那瑰麗色彩時的模樣。那時候索克薩爾的頭髮在背後傾瀉而下,隱隱鍍了一層流光。

  不知道摸上去會不會是絲綢一樣的觸感——王不留行在這個念頭冒出之前便將之扼殺。他呵暖了纏著繃帶的手,走出廚房。索克薩爾還坐在長廊上,他歪著身子,靠著樑,手中的菸槍就像一開始一樣躺在他的手心,兀自冒煙。

  就他所知,索克薩爾應該是不抽菸的。一個人也許可以不讓別人看見他抽菸的模樣,卻沒辦法完全隱去沾在衣服上的氣味,而王不留行從沒在索克薩爾身上聞到過一星半點。直到他有次拿索克薩爾的衣服去洗,卻在內裡看見一圈暈黑,他嗅了下才發現是菸,痕跡正好印在心口上。

  王不留行走了過去,倚在索克薩爾後面一些的門邊,抱臂而立。「你會抽菸?」
  索克薩爾聽見他的聲音,卻沒回頭。他只是看了看手中的菸槍。「我不會。這不是我的。」
  那是一支不太精美的菸槍,銅製的,沒什麼花紋,打磨也不甚細緻,上面卻有長久以來使用的痕跡。這樣的物件合在索克薩爾漂亮的手裡有些格格不入,索克薩爾卻好像很珍惜似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菸桿。
  王不留行也是沒碰過菸的人,他對菸的印象大概也只有會上癮及對身體不是很好,充其量就是能消毒。王不留行走到索克薩爾身邊,在他拿著菸槍的那隻手邊坐下。他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菸對身體不好。」
  索克薩爾笑了。「我知道。」他沿著煙的軌跡緩緩向上看去。「之前在別的城,煙往哪飄,我就往哪去。」他語氣有些飄渺。
  王不留行低下頭,用腳踹了踹雪。
  「不過,」他又說。「微草沒什麼風,煙很直。」索克薩爾點點王不留行的肩膀,要他一起往上看。「害我不知道該去哪裡。」
  王不留行抬頭看了下,又偏過頭望著索克薩爾。一句「那就待在這裡」梗在喉嚨,最後還是被他吞了下去。說出口的變成:「你都是這麼到處走的?」
  「嗯。」索克薩爾掂了掂手裡的菸槍。「魔術師,你喜歡菸嗎?」
  王不留行皺皺鼻子。「不是很喜歡。」
  「我也不喜歡。」索克薩爾笑道。「可我得靠它辨識方向。」

  「這傢伙很沉,天天壓在我胸口上,但沒有它我就不知道該去哪。」索克薩爾語氣輕得像雪。「用這種方式讓別人留住它,是不是很猥瑣?」
  王不留行看著他,一雙載著星辰的眼睛直直砸進汪洋裡。

  他不由自主的說了一句,「你也在……等著什麼嗎?」

  索克薩爾沒有揭穿他那個「也」字,輕輕扯開嘴角,沒有說話。





TBC


方大大&鄧大大上線,是的這裡的獨活是復升大大
雖然原文裡復升和杰希是同一賽季出道,不過復升退役時文裡有提到他年紀不小……叫杰希一聲小王應該還算常理之內?

大家莫慌,作者以人頭保證這文是妥妥的喻王啊!(誰要你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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