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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王】時至夏日(1-3)

點文。For  @依泠在水 ,久等了,還只還了一半Orz……三次元實在忙吐我,真是抱歉,但一定會寫完的。
說好的鹿港遊,其實我是台北人壓根兒沒去過鹿港(ry)如果有住在鹿港的大大們請原諒我……我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觀光客啊啊啊……

寫得不好,沒有情節,沒有情調,見笑了。



1

  七月是旅遊旺季,下了飛機後王杰希在火車站排得千辛萬苦,才好不容易買到往彰化的自強號——只不過只有一個座位,另一張是站票。走回來時喻文州給他遞過去一罐冷飲,已經開了,插著吸管被氣泡頂住,緩緩上浮。

  「怎麼樣?」喻文州仰著頭看他。
  「買了自強,只有一個位子。」王杰希在一旁候位椅坐下,一邊把票遞給他一邊說。「太魯閣買不到,莒光有兩個位子,但是要坐快三個小時……你不坐?」
  喻文州其實是坐著的,只不過是在行李箱上,硬殼的,撐住他不是什麼難事——他倆東西不多,索性裝在一起。他伸著腿往後滑了滑,又掂著腳尖把自己往前拖。「你站得久,你坐。」
  「我看你是喜歡上坐行李箱了?」
  「很好玩啊。」說著又滑了一段距離。「你要不要試試?」
  王杰希微抬身子把喻文州拉回來,又伸手去掀他頭上棒球帽,看清他的眉眼。「你也不怕摔倒。」
  倒是有點像在和小孩子說話了。喻文州對於他這樣的口氣一向存有些莫名的感受,也不是反感,只迷茫一般的說不清道不明。王杰希本想多說兩句,讓自己聽起來更像是調侃——作為挽救吧,儘管他的本意是關心——不過喻文州僅僅是湊近他些許。
  「不怕。」他眉眼彎彎。「你這不是拉著我嗎?」

  兩個小時車程說長不長,說短也不怎麼短,總歸是能看一場電影的時間。喻文州倒是沒有拿出平板的心思,畢竟走道挺窄的,經常要站起來讓道。王杰希剛經過一場買票混戰,從炎熱的月台踏上車廂那瞬間冰涼的冷氣撲面而來,莫名覺得有些乏。
  他們買的是靠道的位置,窗邊已經做了一位小姐,正揣著手機滑,時不時掩著嘴笑。王杰希見喻文州的屁股沒有要從行李箱上起來的意思,伸手捏了捏他的肩膀。

  「我先坐?」
  「嗯。」
  於是王杰希就坐下了。

  他偏過頭,看了看喻文州輪廓俐落的側臉。大概是忘了剪頭髮,鬢角遮在耳朵邊,略為厚長。
  他就叫了下他的名字。呢喃一般的。
  喻文州轉過去看他,只見王杰希眼睛都要瞇上了。「你要睡了?」他抬起身子——窗簾是開著的,出於禮貌,他想要詢問一下那位小姐是否介意他拉上。
  王杰希調了下位置,點點頭,卻是攔住他的手。「沒關係。」他側臉正好逆著陽光,顯得五官很深邃。「外面挺漂亮的。」
  他們大多點了無論在哪都能睡下的技能,喻文州也就聽他的,沒多說什麼,只是握住他的手。王杰希模模糊糊的嘟嚷了一句你要是累了就叫我起來,便偏著腦袋和周公下棋去了。
  其實窗外沒什麼好看的,這一段火車經過的地方尚算住宅區,放眼望去都是高低不齊的平房。過了一站時喻文州低頭去看王杰希,那人撐著頭熟睡著,窩在座椅邊隨著火車晃晃蕩蕩,離自己的胸膛只有幾公分的距離。
  喻文州便伸手過去,把人攬了過來。

  他第一次這麼做的時候,其實也是不久以前,是在第一屆世邀賽。那會兒他們戰到最後,卻只收了亞軍。都是習慣了勝敗的人,一夥人在回程大巴上說不出有跟平常有什麼不同。
  但是,畢竟是世界賽啊。
  心中那種酸楚與不甘,不可同日而語。
  喻文州把窗邊讓給了黃少天——他知道好友在這種時候總喜歡看窗外——自己看著前面椅背放空。他很少幹這種事。放空,多浪費生命的一種行為。但他實在是沒有力氣做任何整理或分析了,所以他轉頭去看和自己隔了一個走道的王杰希。
  王杰希彼時閉著眼,腦袋後仰,嘴唇抿成一條緊繃的直線,喉結時不時艱難的滾動,臉色不太好看。喻文州看了看後面或戴耳機或熟睡或交談的隊友們,悄悄把手伸了過去,握住他的。
  王杰希微微睜開眼睛,扯了一個很難看的笑容。
  喻文州覺得不對勁,問他怎麼了。
  王杰希只回了一個字,暈。
  喻文州想找藥給他,王杰希卻在這時反握住他的手,很緊。
  「一會兒……」王杰希閉起眼睛。「一會兒,就可以。」
  喻文州便就著這個彆扭的姿勢,一直握著他的手。

  不久後,王杰希又睜開眼,動了動手道:「我去前面坐。」說完就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
  喻文州沒讓他掙開——其實王杰希也沒有要挣開的意思,兩個人就心照不宣的攥著手坐到了最前面。王杰希一沾椅墊兩眼一閉,就開始睡。一直到他睡熟了,手上沒了力道,喻文州才鬆開手,把他的腦袋攬到自己肩膀上。
  第一次卻一副很上手的樣子。
  ——只因在心裡演練過太多、太多次。


2

  途中的某一站,喻文州沒記清——大概是苗栗?——隔壁位的小姐收起了手機,理理包包又理理頭髮,在站名響起的那一刻站起身,似乎是要下車。王杰希腿長,把坐椅前本就不大的空間塞了個滿當。他倆還維持著靠在一起的姿勢,在旁人眼中或許是過於親密的,以至於喻文州在跟她對上眼的時候有些小尷尬,但還是給了她一個歉意的微笑,隨即搖了搖王杰希。
  女孩兒看到他們這般倒是沒什麼太明顯的反應,擦著漂亮唇蜜的嘴角上揚著,卻是向他比了個不用的手勢。喻文州疑惑的看著她,只見女孩子微微抬了抬腳,又放下,有些羞怯的朝他比了一個捂起眼睛的動作。
  喻文州理解後就笑了——女孩兒夠高挑,卻是穿著短裙的。他很友善的閉起了眼睛,把頭偏向了反方向。

  王杰希後來還是被弄醒了。他撐直身子,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喻文州。「到哪兒了?」
  喻文州本在看窗外,見他醒了才歛下視線。「台中。」
  王杰希看他一臉樂開懷的樣子,也不禁笑了。「你遇上了什麼好事。」用的是肯定句。
  喻文州笑出了聲音,把腦袋往那人脖子湊了湊。他想到方才那個女孩兒臨走前,在他背後悄悄的說了一句,真好呀。
  真好呀。

  「是啊。」他的聲音悶在王杰希的頸窩裡。「特別、特別好的事。」


  高級商旅他們住過不少,世邀賽飛到蘇黎世那會兒甚至還睡了幾回五星級酒店,喻文州出道時的藍雨已是初成氣候,卻也體驗過幾近捉襟見肘的時刻。王杰希雖只早他一屆出道,那正好是一代大神已然登上顛峰,卻也是新生代青黃不接的時候,尚未躋身豪門而贊助寥寥無幾的微草負擔不起飛機票錢,好一陣子他們是坐火車,要是遠點——例如藍雨主場,一次就動輒十幾個小時。
  到後來他們前後拿了冠軍,一路從經濟艙坐到菁英艙坐到商務艙——就剩沒嘗過頭等艙的滋味。那種物質的突變感令人十分——惶恐。

  「惶恐?」王杰希聞言揚眉。
  「很奇怪嗎?」喻文州垂著眉眼笑了。「我小的時候一直有個念頭,就是我將來即便物質富裕,也不會買一兩百坪的房子來住。」
  「但是你買了。」王杰希說。
  「但是我買了。」喻文州接腔。「那時候覺得,也許我是在一點一點的變成自己以前最討厭的那種人。」
  「啊……」王杰希像是想起什麼,「以前的你的確挺憤青的。」
  喻文州哈哈笑了。「這句話原封不動還給你。」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王杰希輕聲道。「但要是心靈上夠富足,我認為這不是罪過。」
  喻文州眼睛往旁邊一掃,略帶促狹。「您這是在開導我嗎王老師?」
  王杰希被他逗笑了。「你還需要我開導?」
  
  客運上不少人,他們旁邊坐了一家人,三代同堂,老的小的以中文混著他們不懂的方言交談。一對夫妻告誡著他們的孩子坐好,溫柔而堅定的。

  「嗯……」喻文州唇角一勾。「我現在覺得,我這個奢,也是入的不錯的。」
  王杰希偶爾還是樂得跟他耍耍嘴皮子的。「能被大藍雨的喻總買下來肯定是……不勝榮幸?」
  「怎麼?」喻文州湊近他耳邊,以氣聲:「我眼光不錯吧?」
  王杰希臉上差點沒繃住,一巴掌把他推開了。「由奢入儉難,喻隊。」
  「是、是。」喻文州笑得眉眼彎彎。

  一路兜兜轉轉,才總算踏上了鹿港的地。算是承了方才奢奢儉儉的話題,這回兒他們偏住了民宿,踩著點check in時被告知這裡的雙人房都是大床房,才問了是否有需要幫他們拆成兩張標床。
  喻文州笑得特別溫和,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沒關係的,這樣太麻煩你們了。」
  身後冷不防傳來兩聲咳。喻文州轉回頭去,只見王杰希故作四處看風景狀,就是不看他。


3

  大街上是熱,真熱,午間的頂頭烈陽把柏油路烤得發燙,蒸騰的熱氣使遠方景物扭曲變形,明的暗的隱隱融合卻尚且能看出分別,跟一幅油畫兒似的。進了房間後王杰希熱的不行,先一步佔據浴室沖涼去了。他們這個房主題特別古色古香,紅眠床保養得宜,上了油般黑得發亮,喻文州就把行李往旁邊一擱,手腳並用爬上了去。他老家也有這種床,還是祖母當年的嫁妝,也就小時候躺過一遍。現在又碰上了,倒覺得有點親切。

  他眼睛剛閉上,王杰希就出來了,一身的溼氣。他看著喻文州在床上作挺屍狀,一邊路過邊說:「你怎麼就躺上了?」
  喻文州意義不明的嗯啊兩聲,算是回答。
  「累了?」王杰希又說:「那你睡會兒吧。」
  「不睡。」喻文州說,雖然眼睛還是閉著。「出國睡覺多浪費。」
  「那你趕緊起了。」喻文州感覺自己肩膀被推了下,王杰希聲音平淡閒適。「不然我自己去買吃的。」

  四期人大多帶有吃貨屬性,饒是喻文州也有這麼一個被動技能——他倒是沒有吃遍四方的志向,但好歹也是個堂堂正正的G市人,美食當前,絕對不會委屈自己。他側過身來張開眼睛,看見王杰希蹲在床邊,方才推過自己的手尚未收回,伏在身邊,指尖輕敲床墊——動作看似焦躁催促,實則沒有攻擊性。

  喻文州很快的挪下腦袋,把唇湊到了王杰希臉上。那人沒躲,就是輕輕閉了閉眼睛。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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