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永遠快樂

通稱阿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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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喻+王】See You Later

點文。喻王鹿港遊讓我醞釀一會(主要是我沒去過鹿港……慚愧),先還這篇。


@乱草生 點的葉喻王友情向,很生活,很流水帳,很無聊,很歐歐西。
CP味都是錯覺,就是一些很熟的男生會做的事情。





  俗話說不睡過中午對不起周末,但有鑿於平時在戰隊的良好習慣,王杰希還是起了個大早。他往床頭撈了撈,撈到了前天晚上脫下來的手錶。嗯,七點半。對他來說是起晚了,不過無所謂。

  在床邊坐了一會兒來緩解晨起低血壓,才翻身下床。他洗漱完,往家裡轉了一圈。見客廳沒人,才走到客房。客房門鎖不是那麼靈光,許是半夜彈開了,此刻門板虛掩著,王杰希給輕手輕腳的帶上了。他走回主臥,拿手機回了幾封郵件,又換了一身衣服。很隨意的一件黑T恤,上頭印著AC/DC的LOGO。想了想,又拉開抽屜揀了一副平光眼鏡。

  身上這條牛仔褲穿五年有了,拿錢包往屁股口袋塞的時候卻沒以前順手。大概是胖了。他想。電腦桌前的便條紙所剩無幾,抽一張帶出兩張,他只好拿一張寫了字往餐桌上拍,又費了一些功夫把另一張塞回去。

  大門口堆著兩包昨晚收拾出來的垃圾,他出門時一起拎上了。B市早上的空氣也不會清新到哪兒去,不過小區做了點綠化,這會兒人家又大多還沒起,清靜還是算的上的。扔掉垃圾,用牆壁邊上的水管沖了沖手,才發現沒地方擦。他就濕漉著雙手,在胡同裡一邊走一邊甩,甩到最後轉了轉手腕,下意識的給自己做了一套手操。

  早餐鋪子不遠處就是菜市場,周圍一下子嘈雜起來。他嚼著焦圈兒,空出手撥了個電話。沒人接,來電答鈴的女聲哼著粵語,輕輕柔柔的,可王杰希聽不懂,一下子沒認出來。他買了份報紙,往市場走的路上才想到似乎是王菲的歌。

  出門的時候拎錯袋子,深綠底印著大大的微草隊徽,連他自己都覺得晃眼。菜市場的大媽大爺們大多認識他,不過只認識王杰希,不認識微草隊長,只當他是年經有為、新好男人。

  九點半,手機響了。王杰希正在挑菜。他沒帶耳機,只得用肩膀夾著接聽。

  「捨得起了?」王杰希嘲他。
  「嗯。」對方聲音帶著倦意。「你那好吵啊,跟菜市場似的。」
  看來這人是剛起床就給自己回撥電話,貼在餐桌上的便條算是浪費了。「因為我就在菜市場。」
  「那你錢包別放後面口袋了,小心被扒。」

  王杰希往屁股一摸,唉呦了一聲。

  電話另一頭立刻傳來聲音。「怎麼了?」
  「看來鐵口直斷這個名號應該給你才對。」
  「……真的假的?」
  「炒的。」王杰希默默拎出錢包,扔進口大身闊的袋子裡。「你覺得青江菜好還是地瓜葉好?」
  對方沉默了好一會兒。「……地瓜葉。」
  「黃魚草魚鯽魚?」
  「黃魚……」對方一聽就是隨便挑了一個答,過了一會兒卻發現這兩個字怎麼聽怎麼細思恐極。「……還是草魚好了。」
  王杰希看了下手機,確定自己沒認錯人。「你到底醒沒醒?」
  電話另一頭沉默了一會兒,只傳來布料摩擦的聲音。
  對方聲音變稍微大了點,但很虛,拖著長音:「醒啦——」
  而且還是粵語。
  王杰希不想跟沒睡醒的人追根究柢。「那你幫我餵個魚。」
  「咩魚?」
  「……窗邊那缸金魚。」
  「吼你唔系說草魚咩點又變金魚……」



  王杰希:「……」
  王杰希:「算了,你繼續睡。」

  九點五十五。他挑完菜,挑完魚,又挑完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踏出菜場的那一刻他頓住腳,思考半秒鍾,然後一百八十度扭頭走了回去。
  十分鐘後他走出來,提著袋腸粉和豆漿,原路返回。這時候路上人已經開始多了,眼鏡帶沒帶大概也沒什麼差別,一路上都沒抬頭。

  十點五分,到家。喻文州已經醒了,頭髮還翹著,只多套了件T恤,光著兩條腿坐在沙發上看晨間新聞。

  「早。」王杰希把腸粉豆漿遞過去。
  喻文州跟他道了聲謝。「早啊。」

  走進廚房,打大火的爐子上擺著快鍋。王杰希把菜塞進冰箱,喻文州跟進來,關火,放氣,然後乓當一聲開了快鍋。

  廚房瞬間充滿了蒸氣。
  ……生熟地煲龍骨味的蒸氣。

  王杰希本來蹲著整理冷凍庫,探出頭嗅了兩口,差點嘔出來。喻文州提著兩邊握柄,把裡頭的湯水倒了個乾淨——其實味道不重,他才剛起沒多久,這麼短的時間就算用快鍋燉也燉不出什麼東西來。
  王杰希抬頭看他,喻文州捕捉到他的眼神,勾了勾唇角。

  「……多大仇啊喻文州。」
  「君子報仇,睡醒不晚啊。」
  「那還真是多謝您手下留情。」-_–
  「看在你給我買腸粉和豆漿的份上囉。」^_^

  喻文州倒乾了那頂多500cc的水,把生地熟地揀出來,就留豬骨在裡面,又切了蔥薑,灌水,打中火。這回他是認認真真的煲起了湯,動作堪稱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王杰希鼓搗完冰箱就回了房間,出來時加入了喻文州一條褲衩走四方的行列。

  十點二十。王杰希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喻文州翻出筆電劈哩啪啦的回郵件,期間接了兩個電話,其中一個是黃少天打來的——他手機有點漏音,而王杰希記得自己名字的粵語發音,就湊過去問候一句,結果引來對方洪水般的文字泡。

  十一點。王杰希進榮耀搓競技場,喻文州撿走報紙,看了兩眼娛樂版,然後走到廚房關小火,在裡頭坐了一會兒。不久,王杰希進來拎菜,順便喊他換衣服。
  知道了。他答。

  十一點四十。王杰希套回那件牛仔褲,穿得跟早上出門時一模一樣。
  喻文州換了襯衣和休閒褲出來,袖口一挽瞬間蘇得沒朋友。王杰希意識還停留在他早上只穿了T恤和褲衩的隨興模樣,一下子有點反應不過來。

  「看別人都還好,怎麼你換個衣服反差就這麼大。」王杰希看了看他。
  喻文州歪個腦袋。「……可能大家都習慣我衣冠楚楚?」
  「我也衣冠楚楚啊。」王杰希說著,往他頭上安了一頂棒球帽。「可我就不會。」
  喻文州看著他胸口上的AC/DC,突然覺得有點無辜。

  王杰希提菜,喻文州提湯,下樓。小區外停著一排機車,王杰希看都沒看,走到後頭,牽出來一台腳踏車。

  喻文州咦了一聲:「你換車啦?」
  王杰希正蹲下來把湯罐綁後架上:「嗯。之前那輛壞了。」
  「捷安特?這麼壕。」
  「任性。」

  王杰希的車自然是王杰希騎,喻文州就抓著他肩膀,站在後輪的火箭筒上。順著斜坡一滑,衣襬和頭髮被風吹得飛揚。
  在外人看來就和倆大學生似的,青春得沒邊兒。

  十二點十分,葉修打開家門,看見了門外的喻文州和王杰希。
  來啦。
  來了。

  葉秋日理萬機,這時間肯定忙得不可開交。於是喻文州就問:「伯父伯母呢?」
  葉修蹲在地上給他們拿拖鞋,起來時拍了拍手。「旅遊去了。」
  「去了哪兒?」
  「九寨溝。」
  「他倆也有六十了吧?」喻文州一驚。「真有行動力。」
  「說走就走啊那倆老人家。」葉修佯裝痛心的說。「都不帶我一個。」
  「兩老那是要去爬山的吧。」王杰希正往廚房走去,偏著頭開口。「你還是別瞎攪和的好。」
  「就這麼小看我。」葉修跟過去。「我好歹也能刷三十六小時活動不間斷,體力妥妥的。」
  喻文州笑了:「我覺得就是因為你作息這麼差才不該去。」
  王杰希接腔:「這下就不是爆肝,是高原反應,爆血管。」
  「……你們倆當說相聲呢?」葉修無語,拍了一把他兩後輩的背。

  葉修和王杰希兩個人擠在一邊洗菜。那流理台是照著葉母的身高做的,兩大男人得彎著腰。葉修正折著菜莖,看了看跟自己臂膀貼臂膀腿貼腿的王杰希,一屁股撞過去。
  前微草隊長下盤穩健,這一點力道還沒到能讓他踉蹌的地步。王杰希抬眼瞟過去,一臉「你幼不幼稚」。
  然後歪腿撞了回去。

  喻文州把湯擺到一邊,正扭頭想問有什麼其他能幫忙的,結果就看見兩個前輩各種扭腰擺臀。其中一個冠軍還拿得比他多。
  然後就興起了一種欲望。

  他走到他們身後,扯住了他倆的褲腰帶。王杰希下意識就往旁邊看,只見喻文州湊在他們兩個中間,左瞥瞥右瞟瞟。他很稀奇的向下彎著嘴角,看上去有點不高興的樣子。葉修還沒這麼近看過喻文州不笑的樣子,加上他斜著眼瞟過來,殺傷力就連他都有點沒法招架。

  葉修就關懷的問了一句:「怎麼啦?」
  喻文州聳聳肩,鬆開扯著他倆褲腰的手。
  接著快狠準的往他倆屁股上揉了一把。

  王杰希一向比較正經,又想到剛剛自己到底在幹嘛,耳朵馬上就紅了。他扭過頭,扯著嗓子:「——喻文州!」
  喻文州也不跑,哼哼哈哈笑個不停。王杰希也拿他沒辦法,只好抓著洗好的菜咚咚咚怒切一波。喻文州擺出投降的樣子,乖乖擠到葉修旁邊折菜莖。
  葉修倒是臉不紅氣不喘的,「吃我豆腐要付材料的啊文州。」
  喻文州噗哧又笑出來。「不好吃,差評。」
  這時候王杰希開始處理魚了,一把把魚摔在砧板上,唰得把魚肚給剖了,拎出一手腸子。
  喻文州嚇到了,有種糟糕闖大禍的感覺。
  葉修探出頭:「老王你這麼生氣?至於嗎不就被摸了把……好好好我不說……」
  於是他縮回來,一本正經的:「文州啊,老王跟我不一樣,吃他豆腐可是要負責的,不能始亂終棄啊。」
  喻文州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湊到把魚開腸破肚的王杰希旁邊。

  「杰……前輩。」
  王杰希其實根本沒生氣,只是臉皮比較薄。他擦乾菜刀,正在杯底上磨著,聽到這稱呼時意外的眨了眨眼,一臉疑惑。
  他倆多熟啊,當然知道對方生氣到底是什麼樣子。喻文州眼神真誠勘比方銳的看著他:「……你是不是胖了?」
  葉修默默折菜,肩膀抖個不停。
  王杰希一臉高冷的看著他,呵呵兩聲。
  「咱們今天就吃剁椒魚頭吧。」
  這兒有兩個B市人,於是G市人萎了。「杰希大大,求放過……」
  「不放。」
  葉修笑瘋了。

  最後當然還是沒有下這種狠手。王杰希倒油熱鍋,捏著下巴思考抉擇著到底是要做糖醋還是乾煎。
  葉修腦袋伸過來:「大眼兒啊。」
  王杰希挑眉。「嗯?」
  「你這是草魚嗎?」
  「嗯。」
  「你做不做杭州菜?西湖醋魚會不會?」
  王杰希眉頭一皺。「那個不好吃。」
  「唉你個死北京爺,幾個意思。」葉修鄙視他,轉頭去找喻文州:「文州你吃過西湖醋魚沒有?」
  喻文州正打著小火溫湯,聞言抬頭:「吃過啊。怎麼了?」
  「給個感想。」葉修興致勃勃。
  「很酸很甜。」他偏頭想了想,總結出一個字:「齁。」
  葉修梗漫臉表示你們這群混蛋不懂欣賞。



  王杰希是真不會做杭州菜,不過為了給葉修解鄉愁(?),他最後意思意思做了糖醋魚,又炒了盤青菜和豌豆蝦仁。喻文州關火,開湯鍋,廚房一下子都是香味。
  噹一聲,電鍋跳起來了。

  一點,開飯。喻文州和王杰希正要舉筷子,葉修突然站起來,蹭蹭蹭的跑到冰箱邊,又蹭蹭蹭的跑回來,手上東西往桌上一放。
  三罐啤酒。還是青島產。

  喻文州放下筷子,伸手過去摸了摸葉修的下巴,鬍子拉雜刺了他一手。
  葉修抬著頭:「幹嘛?」
  喻文州把手收回來,又拿起了筷子。「我想說是哪個人假扮你,這麼不專業。」
  王杰希眼睛轉了一圈:「你盜O筆記看多了吧。」
  「唉你還知道盜O筆記啊?」
  「我在青銅門後面見過小哥信不信。」
  「什麼小哥進青銅門了?!」
  「你還沒看完啊……」

  啤酒是廠商送葉秋的,一大箱。可惜葉家人的酒量即使訓練過後還是不怎麼樣。葉秋給同仁送了一回,又給親戚送了一回,剩下的幾罐只好塞自己家冰箱。

  王杰希和喻文州都不是常喝酒的人,跟葉修見面時更不常喝,所以也不清楚他酒量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你還一杯倒嗎葉修。」
  「哪那麼慘,都是謠言,謠言。」其實是五杯倒。
  「各位觀眾。」王杰希開了一罐,擺在葉修正前方。「歡迎收看流言終結者。」
  「我覺得你比較適合說: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蹟的時刻。」喻文州開心吃魚,歡樂吐槽。
  「你是指他沒一杯倒還是他一杯倒了?」
  「都挺好。」
  「好你妹。」葉修匡噹一聲把啤酒擺在喻文州面前。

  「我沒有妹妹。」喻文州指了指身邊的王杰希。「杰希才有。」
  王杰希家裡灌輸久了,嚼東西的時候不太說話,但嚼完還是會說上兩句。「是啊我妹很好。」
  「跟你們講話真沒勁兒。」
  「真是不好意思哈。」

  「那小妮子上大學了吧?」
  「今年剛上。」王杰希看了喻文州一眼。「給我跑G市去了。」
  「呦呵堂堂微草隊長居然捨得妹妹進藍雨地盤?」
  「我本來不陪她上火車的。」王杰希說。「結果還是被拖上去了。」
  「唉呦那時候。」喻文州笑了。「下車時小女孩哭得梨花帶雨的,說要是過年回不去怎辦。然後他回了一句話,特別霸氣。」
  喻文州大手一揮,仰著個腦袋,「『坐什麼火車,咱們不坐火車!放心,葛格給你買機票!』」
  葉修皺著張臉。「王杰希你居然用葛格這個詞,好噁心。」
  王杰希一臉看智障的表情。「你管我。」

  「其實也就哭那一下。」王杰希說。「一看到喻文州本人就跟脫韁野馬似的,眼淚一個飛奔就乾了。」
  「感情居然是文州的粉。」
  「不她是我的粉,只是萌喻黃。」
  喻文州舀了一湯匙豌豆蝦仁,笑嘻嘻的表示只要不是萌喻受都好。

  三菜一湯,胡吃海喝一頓,兩點半就都清了。做菜的人不刷碗是普世價值,王杰希心安理得的在客廳四處遊蕩。喻文州姑且還是煲了個湯,所以他只要洗他的那個鍋和自己的碗就好,剩下的被只按了電鍋煮飯的葉修全包了。

  「你幾點的飛機?」葉修問喻文州。
  「五點。」
  「坐一趟就動輒三個多小時,你也不嫌累。」
  「其實我有在想……是時候要退了。」喻文州倒乾了碗。「前幾屆青訓營的孩子們成了正式選手,人才濟濟啊。」
  「今年這是第七屆了吧。」
  「是啊。」
  葉修笑了。「還打不夠本兒啊?」
  喻文州也笑。「不夠啊。」

  王杰希拿著那三罐啤酒進廚房。葉修基本沒喝,喻文州那罐剩一點點。他遞過去給喻文州:「剩一點,喝乾淨。」
  「噢。」喻文州空出一隻手來,仰頭喝了。喝到一半覺得不對:「我有剩這麼多嗎?」
  王杰希晃了晃手上的,恍然大悟:「給錯了。你那罐是葉修的。」
  葉修一聽:「感謝文州同志替我分憂啊。」
  「……你們設計好的吧。」
  「你想多了,這次真是巧合。」

  「聊什麼呢你們?」
  「文州想退了。」
  王杰希拿著鋁罐的手頓了下。「這樣啊。」
  「是啊。」喻文州笑笑。「還是老了啊,經不起小屁孩折騰。」
  王杰希悶聲笑了。「這樣的話,黃金一代以前真的要退個乾淨了。」
  「五期的也沒剩幾個啦。」喻文州說。「這麼一想,我還真是長壽呢。」
  「你才知道。」

  「打夠本兒了嗎?」王杰希問。
  葉修沒說他剛剛問過了。喻文州也沒提,只是再說了一次:「不夠啊。」
  他眉眼彎彎:「如果可以,真想一輩子打下去。」


  「更糟的是,」喻文州捂著心口,又道:「以後來這兒的機票不能給聯盟報銷了。」
  「……你何苦破壞氣氛呢。」葉修無言。
  「不能串你們的門兒啦!」喻文州有樣學樣的捲了個兒化音。
  王杰希笑了。「放心,我會拖著這傢伙下去找你的。」
  「……你這話怎麼像要拖我下地獄似的。」
  「也好,你肉多,當墊背,摔著不疼。」
  「我只有臉胖好嗎!幾個意思!」
  喻文州在一旁笑著,把手上的青啤喝乾了。

  三點四十。喻文州得回王杰希家收拾行李,葉修站在門口送他們出去。

  「沒東西落下吧?」葉修倚在鞋櫃邊。
  喻文州掏掏口袋。「沒吧——唉我手機。」
  「放哪兒?」葉修回頭去找。「啊看到了,我給你拿。」

  「你最近常落下東西啊。」王杰希湊在他耳邊說。
  喻文州苦笑了下。「事情太多了,記不住。」
  葉修走回來,給他遞了手機。「喏。」
  「謝謝。」

  「老王你今天那糖醋魚堪稱一絕啊。」
  「謝謝。你家飯也很好吃。」
  「……你不是不嘲人的嗎?怎麼老聽你嘲我呢?!」
  「哪有嘲,我是真心誠意的。」

  「走啦。」
  「路上小心哈。」葉修搖了搖手,又像想起什麼似的,兩隻指頭在眉梢比劃了下,像是個軍禮的動作。

  待會見。
  ——榮耀見。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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