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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王/喻王】果陀 07

※Attention※ 
配對是索克薩爾x王不留行,不過性格參考喻王,也可以當喻王看。 
奇幻,溫馨,慢熱,日常向,沒什麼劇情。大概是個溫柔安靜的故事。

私設有。





07


  

  王不留行是個很自得其樂的人,這大概和他魔術師一般的思維脫不了干係。他眼睛裡好似有另一個世界,能在任何事物裡找到一絲驚奇,儘管那事物本身可能在常人眼中平凡的近乎無趣。不過也多虧了這樣的特質,否則要他這樣一個曾在城中汲汲營營十多年的人突然遠離所有塵囂,不管有沒有什麼特殊的目的,都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索克薩爾偶爾會覺得王不留行很像活在童話故事裡。他似乎受一切生靈所喜愛,連警覺性極高的野生動物看見他也不會跑。儘管他不是元素法師,卻彷彿能控制花草生長,走到哪裡,哪裡就是一片欣欣向榮。感覺就是隨便往地上一坐,也會有小動物好奇的朝他探頭探腦。
  可他卻又不刻意與牠們親近,尤其是幼崽,要不把牠們誘到別的地方去,要不乾脆直接把牠們嚇跑。
  王不留行嚇跑動物的方式百百種,不過通常他那雙大小眼一瞪就能發揮很好的效果。

  「野生幼崽不能沾染到人的氣味。」王不留行語氣聽上去有點無可奈何——他剛趕走一隻小山羊。「不然會被母親拋棄。」

  事實上王不留行更常待在屋裡,雪地的氣溫就連他都不太能消受。他定性很好,可以窩在壁爐前看很久的書。有時候寫東西寫到一半,一隻金龜子爬上了桌,徐徐的從紙上走過,他也能看得津津有味。就連打掃完屋子時,眼裡也會有滿足的光彩。或是在魔藥室裡鼓搗半天的魔藥,常常飯吃到一半就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衝上二樓去,過了一會兒又慢悠悠的走下來。這樣的循環可以持續兩三回,即使索克薩爾用各種方法要他好好吃飯也都沒什麼用了。

  不過,王不留行最常做的,其實是什麼也不做。
  他給自己泡一壺茶,就坐在面向大海的那片玻璃窗前,隔著熱氣迷濛的煙霧看一整天。

  好像有這麼一個故事吧,有個人時時刻刻看著海平線,只為了能在第一時間看見歸人的船,卻發現從遙遠那一端駛來的船會先從船桅開始出現,再來才看見船身,從此驗證了地球是圓的。
  這只是個被渲染得看不出原本顏色的尋常故事。可索克薩爾覺得,王不留行就是那樣的一個人。

  也許就是因為他的自立自強,所以儘管被生靈環繞著、愛戴著,身上仍有一股揮散不去的孤獨味道。

  「以後你不用這麼辛苦了。」索克薩爾輕輕笑道。「我往你邊上一站,牠們立刻跑遠遠的。」

  以後。
  這麼簡單的兩個字,索克薩爾說出口時可能沒有多想,卻猛得在王不留行心裡盪起一片漣漪。
  真是太久沒跟人相處了。他對自己突如其來的多愁善感感到一陣莫名其妙。王不留行拿起茶杯,把自己縮在煙霧後面。

  又來了。索克薩爾想。
  那日他們從冬莓叢回來,快到屋前時王不留行順便開了信箱。他這房子的信箱放了傳送圖紙,和他在城中房屋的相連,也讓郵差方便一些不用特地跑這段路。
  裡面躺著一封信,可王不留行就像沒看到一樣,直接把信箱門鎖了回去。索克薩爾以為他是不小心,於是出聲提醒:「你信箱裡有封信呢。」
  王不留行卻只是接過他手中裝了半滿的簍筐,幾不可聞的搖了搖頭,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回屋裡。
  那一瞬間,王不留行也是露出像現在這樣,把自己裹在一層薄薄的膜裡、壓抑而幾近痛苦的神情。索克薩爾進了屋裡,也沒有多問——他畢竟只是個外人,有太多的事情沒有他置喙的餘地。

  王不留行在那之後沉默了一陣,他倆並著肩把一簍冬莓洗去霜雪,直到簍裡幾乎見底時王不留行才低聲說了一句:「抱歉。」
  倒是索克薩爾訝異了一會,他笑了笑。「抱歉什麼?你又沒做錯事情。」

  王不留行微微勾起唇角,眼底的星光一明一滅。「索克薩爾,我想問你件事。」
  「嗯。」索克薩爾舉起一顆洗好的冬莓,瞇起眼睛,隔了層陽光看著。半透光的莓果泛著漂亮的顏色,在他臉上映出一塊光斑。
  「聽說初雪後的冬莓不能採,說是會有惡魔寄居在裡面。」王不留行看了看那寶石一樣的光澤,才低頭把一半冬莓甩乾了水,扔進木桶裡。「這是真的嗎?」
  索克薩爾再一次領教到魔術師跳躍的思維,不過這席話讓他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從哪裡聽來這說法的?」
  「一個……朋友。」
  「你朋友哪裡人?」
  「……大概是微草本地人。」
  「藍雨沒有冬莓,但大陸上普遍的說法應該是會吸引神靈才對。」

  但他又笑了笑,低聲說道。「不過都是無稽之談。」

  王不留行看向手中的冬莓,食指和拇指捏住果梗轉了轉。「吸引神靈……」
  他嘴裡囁嚅著,把莓果湊進了唇,一口咬下。
  「原來是這樣……」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臉上是什麼表情,不過在索克薩爾看來,那時的王不留行,竟透明的像一抹幽魂。

  雪忽大忽小,卻是不間斷的下了兩個半星期,王不留行三天兩頭清一次雪,可積雪隔天還是能厚得幾乎只要一開門就會往屋裡塌。
  索克薩爾把洗碗澆花抹桌子一類的事給攬了,說是交房租。王不留行也沒吐槽他,隨他去了。讓一個南方人天天碰冷水聽起來似乎很不厚道,不過索克薩爾本身體質就涼,倒還沒事,反而是王不留行手上長久以來調魔藥留下的傷被凍得復發,還裝得一臉淡定。
  但心細如索克薩爾,怎麼可能逃得過他的眼睛。有次王不留行手一抖被鋒利的書頁割破了指頭,皮都快脫沒了的手哪經得起,血珠立刻冒個不停。他一邊吸著手指一邊上二樓找傷藥,卻被剛抹完窗正要下樓的索克薩爾看見了。「手受傷了?」他問。

  王不留行沒看他,用另一隻沒流血但也是脫皮嚴重的手翻出上回給索克薩爾擦的同一種藥膏,慢吞吞的應了一聲:「嗯。」

  藥膏罐把王不留行的手掌掩了一半,露出來的一半都是長了新皮卻又破開的淡粉色。索克薩爾抓東西還是很快的,一手搶了藥罐一手捉住他手腕,才完整看見王不留行傷痕交錯的手掌。
  索克薩爾想起前一天王不留行還面無表情的握著粗糙的鐵鏟清雪,一股無以名狀的氣血就往上湧。也不說話,只是燒了熱水把兩人的手都洗了,扭開蓋子幫王不留行抹藥、進而包紮。

  眼裡一向帶著溫和笑意的人突然冰冷起來,王不留行都覺得四周氣溫又低了幾度。他張了張嘴才呢喃道:「老毛病了。」

  索克薩爾沒理他,只是細細纏著繃帶。

  王不留行又躊躇了一會。「你別生氣。」
  索克薩爾這下有反應了。「生氣?我憑什麼生氣?」他卻是笑了。「我又不是你的誰。」
  王不留行抿緊唇,沒吭聲。

  「只懂得照顧別人,不懂得照顧自己。」索克薩爾包紮他另一隻手時用了點力,王不留行沒忍住痛,「嘶」得倒抽了一口氣。「魔術師要連手都沒了,你拿什麼活?嗯?」

  索克薩爾低著頭,王不留行只能看見他銀燦的額髮和直挺的鼻樑,他覺得自己應該要思考怎麼讓索克薩爾消氣,可是他的心思卻不受控制的想到了很久遠以前的事情。

  「索克薩爾。」
  那人抬眼瞥了他一下,又垂下眼去。

  王不留行本要脫口而出的道歉變了樣。「我退隱了七年。」
  「這房子我一個人住了七年。沒有人管過我怎麼吃飯,沒有人在我夢魘的時候叫我起來,沒有人在我受傷的時候幫我包紮。七年了。」

  「直到你來。」

  王不留行講完之後才發覺這話裡頭偏頗的味道太重,有些困窘的垂下眼簾,卻還是繼續說下去。

  「你不是我的誰。但是, 」

  索克薩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王不留行兩隻手都包紮好了。繃帶纏得薄,倒也不阻礙活動。他抬起頭才發現原來兩個人離得這麼近,王不留行形狀優美的嘴唇就在他鼻樑邊上。
  王不留行最後一句話含在嘴裡,說得含糊,可索克薩爾聽著卻格外清晰。

  「我想你對我來說很重要。」

  索克薩爾沒想到自己竟能讓別人說出這句話。
  很多人都說過他重要。在戰場上重要、在管理上重要,說他是藍雨的基石,在將藍雨推向頂端的道路上,萬分重要。
  可是很少有哪個人說過,他對「某個人」來說很重要。
  而其中一個對著他將這句話說出口的人,竟是從前在戰場上最不待見他的人。

  有點諷刺啊。索克薩爾忍不住想。

  王不留行耷拉著腦袋,眼簾半垂,索克薩爾不用抬頭就能看見他的睫毛,說不上纖長卻濃密,像兩片巍巍顫的蝴蝶翅膀。
  索克薩爾抬起手來,摸了摸王不留行頰邊。一片溫熱得令人心醉。

  「耳朵紅了。」他說。





TBC


「索克薩爾,我問你件事。」
「愛過。」
「o_O」
「^_^」

「唉喻隊你玩什麼玩啊導播卡卡卡卡卡——」
「好玩啊。」

對不起我只是想玩一下(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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